2014/07/17

拼湊與綜合

在數位文本中,如何處理媒材是拼湊,還是說媒材是綜合的。這其中差別的理論基礎要如何說明?

如是呢?要從那本書下手?



2014/07/10

從多媒性互動性到多媒體能動性

這是從艾柯《開放的作品》而來的新想法。

多媒體性加上互動,大約等於第二層級開放的非能動性作品。而多媒體能動性作品是指可以改變作品物理結構的作品,即艾柯的運動中作品,或著我稱之為能動性作品。

2014/06/08

楔機的烏托邦維度

在阿多諾的書中常常出現「楔機」這個詞。

藝術的主要動力在於這樣一個事實:藝術的迷人品質的直接感性在場,作為巫術歷史階段的遺跡,不斷地被現實世界中的去神祕化所否定而沒有被完全被抹去。正是這樣迷人的品質保存了藝術中的模仿契機(阿多諾/王柯平譯,1998:103)。
 
看起來,不難懂,但你也很難說這一名詞讓你懂了什麼?

 這樣的想想好了: 

說A楔機,往往是說A的當下存在可以為我們指出B。我們最能體驗這種表達模式的是傳統的禪宗說法,例如「以指指月」。要讓你看著手指,目的並不是手指,而是其所指示的某種並不是手指的東東──當然在此例是是指月亮。

 但怪了,不是就直接說「月亮」就好了。

其實,以指指月也是一種楔機的說法:在強調如何表達一種往往不能以某種特定概念表現出來的「意義呈現需求」。換言之:有某一種東西,我無法講出那是什麼,但我所能講的就只能是說「那不是某某( 此例而言是手指)」。但那個被用來當做指涉用的「那個某某(手指)」對想表達的無法講出的東東又是重要的,至少對表達者而言,一但把手指代換成「皮鞋」可能就完全指不出那個表達著想指出的東東(月)。

「楔機」就是這樣。並不是要講A,但又必須透過A,才指出B。但又不能直接講出B。因為,可能還沒有能力用某種概念或是用某種媒介來說明B,或是B是無法用概念傳達之物,例如愛情等等。

再來,要用這種表現方式的另一考量是──這是阿多諾的考量──,一旦直接指出B,B就會「存有化」,直接成為既存社會的某種既存物,就會轉成對既存社會的「肯定」,就失去辨證的張力,就失去指涉烏圫邦的「張力維度」。

就這是「否定性」理論/美學/辯證。

對但我而言,我更想研究的是:用來當作「楔機」的東東,其被選用是否有著某種「社會性」的維度?

如依我對Adorno的理解而言:藝術是某種社會面維度的楔機,而大自然是某種藝術面維度的楔機。

作為不確定的東西,自然美敵視所有一切界說。它不可界說,頗像音樂,舒伯特的音樂正是從這種與自然的抽象近似性中汲取了大量的靈感。自然中的美,如同音樂中的美一樣,就像轉瞬即逝的火花,你剛要捕捉它時,卻一閃眼就不見了。藝術既不摹仿自然,也不摹仿個別自然美。藝術所摹仿的是自然美本身。這便正確的指出,作為整體的美學悖論與自然美的悖論有著密切的關聯。美學的題材也像自然美的不可界說性一樣得到否定性的界說(阿多諾/王柯平譯,1998:129)。

阿多諾/王柯平譯,1998,《美學理論》。成都:四川人民出版社。

2014/06/06

巫術、藝術與理性

巫術這源流中走出來的藝術,本身分享著模仿,但又透過理性來拒絕巫術。

現在,問題是:
藝術是如何運用模仿來展示「理性」?或著說,模仿如何在藝術中展現「啟蒙理性」?

因為,對阿多諾而言,藝術並不是沒有「啟蒙理性」或著是排斥「啟蒙理性」的某種「非理性」;而是說,在真正藝術中所展示的「啟蒙理性」,是否定掉了啟蒙副作用──主體吞沒客體──的那種狀況下的「啟蒙理性」。

數位文本/新聞而言,就是一種沒有被(記者)主體所吞沒掉的「事件」,亦即「真正的事件」。換言之,真正事件就文本理論而言,要如何才能被呈現?

2014/06/05

文本的主觀唯心和客觀唯心

主觀唯心是康德式的,即作品在意義在於讀者的解讀。這就不用談太多了,反正就是統計和討談…。

客觀唯心是黑格爾式的,作品的意義在於作品本身,和讀者一點關係都沒有。換言之,對作品的評價,在於對作品的「內部」進行分析,而不是讀者的「使用與滿足」。但這裡有一個問題:評價的理論和標準在那裡呢?

這一評價的標準是「形而上的」「自律的」,還是要跟社會發生關係?

如是第二,那麼如何克服歷史變動性的問題?換言之,標準既要是某種「自律性」(如此才不會成為他律的添花文章),但這種自律又要能夠滿足歷史的變遷性!

黑格爾的「形式與內容的辯證」理論,是可以滿足這種理論要求的作法。自律性在於「辨證性」,換言之,是一種動態的「自律性」,亦即「自律性」就在要求作品對其呈現做出變化,而不是「不變」。變,才是道理!但在變的前題下,又要如何簡別出「那種變」是真的自律式變,而不是「隨便變一變」以滿足「變」的理論要求?

換言之,如何變才是真正的「自律式」的變,亦即這種變是有「客觀式」的意義,亦即它的變是「非變不可的變」,是來自內在的驅力。

一 旦談到此,必然要追問的問題是: 那麼作品呈現的變,歷史、社會的變遷立間是一種怎樣的關係?

兩者間變遷之間是有關係的嗎?

如果沒有,那麼一開始追問的所謂「評價」問題,就自行瓦解,不再是可問的問題!

如果有,那麼文本辨證式「自律」化的變遷如何和歷史社會的變遷之間,產生理論上的關係。

黑格爾用「絕對精神」來統合兩者。而統合兩者的接軌在於「形式與內容」之間的矛盾和辨證。歷史在形式與內容之間的矛盾和辨證的運行軌跡,恰恰和與文本呈現上的歷患史變遷在內容與形式的視角上,是可以進行解釋的。

這一點,阿多諾延用。但如果不用絕對精神來膠合作品與歷史這兩領域,那要什麼來膠合呢?這膠合也同時要能使得「形式與內容」的解釋面向可以繼續發揮作用?

阿:勞動!歷史是勞作,作品也是勞作。這時,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理論就可以納入思考的範圍。但,又要防止作品只是歷史生產關係的「反映」而已。而是說,在勞動理論下,歷史自律的辨證發展和作品自律的辨證發展,恰恰因其自律,在不被決定的某種「反映」之下,兩者之間居然可以辨識出某種平行的自律式辨證發展軌跡。在勞動的共同基礎上,歷史的自律辨證發展和作品的自律辨證發展,恰恰都因其是「自律的」,而且都有共同的基礎──勞動──,兩者之間就有了可以彼此參照的可能性。換言之,一方的發展都可以為另一方指出未來變化的可能性。

歷史社會在生產關係上所形成變遷,例如勞作條件的改變、技術生產條件的改變,都會影響作品邁向未來改變,作品改變的可能性探索,可以「參照」社會變化的條件。同樣的,作品變化的呈現,因其自律意義下的作品創作的勞作生產關係,也因之具備了歷史未來發展可以參照的某種烏托邦的指向性的潛力。

兩者之間,相互參照,共同指向,但又彼此不吃掉對方,亦即彼此之間是有理論上的絕緣體來防止彼此「同一性」化。

這正是阿多諾的「星叢式」理論。

那麼,我們呢?

2014/06/03

互動與形式律

自律藝術作品的「形式律」與其否定性力量之間的關係為何?換言之,「形式律」在文本中是如何起作用,能成為社會被「揚棄」的某種指標?

互動文本的「形式律」是可以被討論的嗎?如何討論?

轉個觀念到一般的通俗文本:形式律的揚棄力量是可以在一般性的通俗文本中進行討論嗎?




藝術的自律與社會的關係

一、藝術是自律的。
二、藝術如果是自律的,它如何與社會發生關係?
三、所以:阿多諾的藝術自律觀就顯然和康德不同?康德的自律不會和社會發生關係,所以才有「天才論」。
四、如果藝術的自律不是來自「先驗的主體」,那麼可以從那一個角度來論證藝術是自律的?
五、阿多諾:從文本中找出「形式與內容」的矛盾。但這一矛盾是「自律的」嗎?如何論證?
六、矛盾式的「自律」如何與社會發生關係?如果不想用黑格爾式的「客觀唯心論」,亦即搬出某種「普世價值」的「形而上王牌」?
七、阿多諾用: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分離來論證。
八、但,這種勞動分離如何證明會在文本中產生「形式與內容的矛盾」,所以有「自律性的烏托邦」指向性的可能?
九、卡住了……

阿多諾藝術自律觀的前題是,「藝術乃是社會的社會對立面」。藝術既存在於這個社會中,又有自己獨特的規律,因此而超脫於社會之外。它一方面是一種社會現實,另一方面又是一種自律的存在,體現了藝術的雙重性(孫利軍,2005:116)。

孫利軍,2005,《作為真理性內容的藝術作品──阿多諾審美及文化理論研究》。長沙:湖南大學出版社。

2014/06/02

章節/題目


數位文本的抵抗向度──遵循阿多諾的唯物辯證法
數位文本的美學與批判向度──遵循阿多諾的唯物辯證法
數位文本的阿多諾向度

前言

阿多諾與後現代

素材的主體性

幻象性與客觀性

同一性與批判

新聞性與審美性

藝術品與大眾文本

多媒體與互動的文本解放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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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更多的想法要納進來。目前碰到兩個重要的思考瓶頸:

  1. 如何從阿多諾對藝術批評的理論轉移到對「通俗數位文本」?可以這樣轉來用嗎?例如如何解決藝術中的幻像功能轉移到新聞文本?
  2. 素材的唯物辨證如何可能?

阿多諾:人工製品性


作品的「人工製品」性(幻像、歷史性)而不是主體性(同一性、永恆性、柏拉圖性)。

作品內容內的「素材性」。